啪的一声,大巴掌拍在他脑袋上:“滚。”
迟钦打完人扭脸冲李绪:“不是,你对象还管你交朋友啊?我们又不是什么恐怖份子,为什么不能去你家?”
“别问了,伤自尊。”庞雷雷拱火。
“。”李绪不知道怎么解释,表情稍微有点烦,“就跟你们说先别来,等我跟他报备一声。”
“报备??”迟钦直接喊出来,“你他妈怕老婆啊你!”
“……”
李绪:“走了。”
“别别,一人少说一句,怕老婆怎么了?我就很欣赏怕老婆的男人!”庞雷雷感同身受,用力搂住他绪哥的肩,结果视线一扫,注意到塑料袋里有样眼熟的东西。
“不是,绪哥,你找的妞还挺辣?”
李绪:“?”
庞雷雷努努嘴:“喜欢带螺旋颗粒的。”
现场死一般寂静了十秒。
然后李绪用一种要杀人的表情扯过购物袋,系紧袋口,淡漠地扔到脚边。
迟钦酸得吃不下饭了。他心想,绪平时多洒脱一个人啊,怎么一谈上恋爱就变样了?恋爱这东西真的狗都不谈。
菜陆续上齐,李绪闷不作声地涮,全程没再吐露半个字。
算了,晚上回去还是跟窦遥说一声吧,干脆找个机会告诉迟钦他们得了,免得每回跟打哑谜一样。
吃完火锅迟钦去前台开发票,剩下两人在门口抽烟。
等了五六分钟左右,迟钦忽然从里面出来,手里举着电话。
“那他怎么样啊?喔……喔……啊?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去大医院,医务室能治得好吗。”
李绪转过脸盯着他。他表情有点糟心,絮絮叨叨地感谢了几句才挂,“哎,真够可以的。”
李绪问:“是窦遥?”
“不是他还有谁。”迟钦说,“刚才那收银机子网卡了,我说我等得无聊,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这学上得怎么样吧,结果是他室友接的,说他高烧不退,俩小孩儿正把他往医务室架呢。”
庞雷雷:“高烧?”
“是啊,这才去多久啊就病了,就他那身体素质真不合适出远门。”
“不然再给他打一个,让他室友直接送医院吧,要是他室友不方便结医药费咱们能转啊。”
“也行。”
迟钦又开始拨电话,但可能那边还在路上,一直就没通。
李绪在旁边没有开口,脸色却越来越难看。少顷他掐了烟,拎起购物袋往路边走,迟钦问他去哪儿,他说回家收拾东西。
夜色下李绪瘦削的身影走得异常快。
迟钦扭头,疑惑地看向庞雷雷:“你觉不觉得绪有点不对劲?”
“哪不对劲?”
“我也说不上来。”目光移到他离开的方向,迟钦看见他拦了辆出租车,心里那种感觉更强烈了,“就是觉得他有点紧张,紧张某个人的那种紧张。”
你要信我
大学医务室算很人性的,夜里八九点还有秃头校医在值班。
“老师你快看看,我室友烧晕了!”
校医从瞌睡中被吓醒,接过来一看,说了句烧得是挺凶哈,然后指挥室友把人弄到床上去:“这不叫晕,叫烧得稀里糊涂,连睁眼的气力都没了。什么情况怎么弄的,就是单纯的感冒?”
“是啊,24k纯冻的,我们宿舍巨冷。”
“那你们俩怎么没事。”
“害我们耐操呗,遥哥不行,遥哥体质巨一般,也就个子看着高!”
“……”校医嘴角抽搐,“行了把人放下吧,别扛着了。”
“喔喔。”
俩小孩这才把窦遥从肩膀上卸下来,又给他盖了床被子。他们俩都是应届,没在社会上历练过,也没经过什么事,上完课回宿舍发现他们遥哥叫不醒了,吓得立刻裹上衣服往校医务室送。
量完体温,查完血压,扎针的时候校医低声吐槽:“血管真够瘪的。”
“?”
“行了你们俩小兔崽子先回去睡觉吧,走之前把寝室号登记一下啊,有事我会通知你们的。”
“就完啦?”
小孩责任心巨强,况且窦遥平时对他们很好,每回小组作业也甘愿被他们当大腿抱,现在生病了肯定要讲义气照顾的嘛。
结果被校医白了一眼:“啊什么啊,你们又不是他家属,真有事杵这里也不管用啊。回去该干嘛干嘛,记得帮他请假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
室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医务室。回去路上两人互相提问:“要不要通知遥哥家长啊。”
“你知道他爸妈电话号码?”
“不知道啊。”
“那你说个屁……”
“遥哥手机里肯定存的有吧。”
“算了先别通知了,又没多大的事,再说平时也没见遥哥跟他父母打过电话,万一他们关系不好呢。”
“我草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