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她的错!她手上也没长眼睛好吧,镜子里看得好好的,心里想的好好的,梳起来就变味儿了啊!
她左顾右盼,非常满意,笑道:“多少钱?”
聂青禾梳头的时候就跟她讲过哪里固定,用了一根小簪子,哪里用了一个小发钗,现在梳头是五文钱,簪子发钗一共是一两三钱银子。
她用的都是银质的,所以在银子本身的价值之上,还要附加工价和利润,并不是随便要价的。客人们自己也可以拿金银来打首饰,需要工价费,还要交金银器的税。
“洛娘子要是不喜欢我用的小簪子小发钗,回头可以来店里退,一天一两银子只需要付十文钱即可。”
洛娘子很痛快地付钱,“不用退,我瞧着很好。”
她原本还寻思自己说随便,那店家肯定会给自己插戴很多昂贵的金玉首饰呢。就那些金簪金钗,但凡装饰一点珠宝上去,一支就要上十两银子去了。结果人家聂青禾根本没有,仅仅是用了基本的固定工具,她对聂青禾印象极好。
等洛娘子走后,聂青禾去找林二掌柜入账。
柳大掌柜听说有人上门梳头也过来看,正在用眼神挤兑林掌柜呢。
林二还有点没回过劲儿来,真有那不开眼的来找小丫头梳头啊?别说,梳得真挺好看,进来一个疯婆娘,出去一个窈窕仕女。
柳大掌柜亲自给聂青禾拿了二十六文,加上她之前梳头的十五文,给洛娘子梳头的五文,目前一共赚了四十六文。
“青禾,恭喜!”柳大掌柜越发看好她了,说完他还看了林二掌柜一眼。
林二掌柜不情不愿地来了一句,“恭喜开张。”
聂青禾心里高兴,表情依然淡定得很。
洛娘子梳了个新头型,走在路上回头率高得很,她脚步越发轻快,走着走着都哼起了小曲儿。
她拐进巷子回了家,先去隔壁跨院看看,一进门就看见两个黑衣冷面的护卫树桩子一样杵在那里,而正养病的贺驭则披着白衣,在风口里慵懒地作死,哦,自己和自己下棋。
她得意地一笑,“公子瞅瞅,奴家哪里不一样了?”
贺驭撩起眼皮懒懒地瞥了她一眼,又低头琢磨棋局,随口道:“你这是要当姑子去了?”
洛娘子日常不会梳头,挽了发髻没多久就散掉,一来气她在家里就披头散发的,反正婆婆死了没人敢管她!
贺驭过来这些天倒是没对此发表过意见。
今儿她把头发梳得那么整齐,两鬓还有碎发垂下来,他还以为她气不过都剪掉了呢。
洛娘子:……活该没人给你娶媳妇!
五十六--劳动的味道是芬芳的。
下午空里聂青禾去后面找了一趟爹和大哥,跟他们讲自己在铺子里做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