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你还没赢,不需要喝酒。”
白秀秀瞪了成默一眼,“要你管,我想喝。”
成默拿起酒杯说道:“那干杯。”
“谁和你干杯。你喝你的,我喝我的。”
成默笑了一下,仰头将酒一口喝完,抽了张纸巾擦了下嘴,好整以暇的说:“你还没有回答你的问题。”
“有。”白秀秀面无表情的回答完,马上将牌扣在了桌子上。
成默坐下,在背后和了下牌,随意的抽了张,扔在茶几上。
白秀秀拾起牌,举了起来,亮给成默看,“我赢了。”
成默点头。
“那你到底对小美有没有歉疚,如果没有我的存在,你会怎么样对她?”白秀秀语气严厉,仿似在拷问犯人。
成默垂着眼帘沉默了少顷,在舒缓的萨克斯旋律中,平静的说:“没有歉疚,只有遗憾,遗憾自己做了错误的事情。逃出巴黎的时候,因为谢旻韫的死我意志消沉,好像只有堕落,彻头彻尾的堕落,能让我从那种深邃的痛苦中短暂的解脱出来。那种堕落就像是毒品,你明明知道是有副作用的,可你为了逃避现实,还是忍不住沉沦。真糟糕,我还不是一个完全理性的人。更糟糕的是,后来她没经过我同意,就发朋友圈,甚至给沈幼乙发信息。这是我没办法接受她的最大原因,她过于情绪化。和你不喜欢失控一样,我也不喜欢这种任性到完全没有理智可言的人,即便恰好是因为这种不理智,她才救了我的命,我也没办法喜欢的起来。所以我对她只有歉疚,并想办法尽力去弥补了。即使没有你,现在的结局也不会改变。”
白秀秀注视着成默不言不语。
成默也目光灼灼的回看着白秀秀,一厘一毫都没有退让,“说实话,如果不是你,我给她的补偿不会如此多,今天也根本不会见她这一面。并非我绝情,而是无论对她还是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。”他停了一下,才又不疾不徐的说,“只有对你是有意义的,白秀秀,是你始终无法面对你的感情,你蒙住我的眼睛,不就是因为还是无法接受这段感情吗?”
白秀秀低下了头,“我不知道。”她有些迷茫,有些沮丧的说,“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。”
“不就是因为年龄差距。因为你的身份,我的身份。因为我和其他女人有太多纠葛,而你的小姨子是其中之一。”成默耐心的轻声说,“可爱情这种事情是有对错的吗?没有啊。无论是世间的价值,还是标准,都是爱情的证明。你无法逾越它,不过是因为你爱的还不够深而已。”
白秀秀像是被成默说服了,她缓缓的坐了下来,又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慢慢的喝完,才又抬头看向了成默,“那你相信爱情吗?”
成默也坐了下来,“这又是一个问题,你需要赢过我,我才会回答。”他将桌子上牌收了起来,“那我们继续?还有两瓶酒,要不我们喝完酒不玩了?”
白秀秀看着桌子上空了的四个酒瓶,和还剩下的两瓶路易十三,呡了下红润的嘴唇,“那你不许再问那种问题了。”
成默笑着把牌放倒了背后,“我不问问题了。”
白秀秀点头,也把牌收到了背后,“那我们继续。”
两人分别扣了张牌在茶几上,同时掀开,成默是“拳头”,白秀秀是“布”。
“你和谢旻韫现在怎么样?”白秀秀问。
“嗯……”成默沉吟了一声。
“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吧?”白秀秀说,“如果有,我可以换一个问题。”
成默摇头,“对你我没有秘密。”他说,“我现在正在完成的这个‘全视之眼’任务,就是谢旻韫的要求。实际身上我接到这个任务很久了,但因为行程太长难度太大,我一直没有做,黄昏战役后又因为各种各样的事务缠身,这件事实在没有优先级,就放到了一遍。直到那次在横滨相会,谢旻韫才告诉我,这个‘全视之眼’其实不是什么技能,它是一个装置,记得那副壁画吗?全视之眼装在金字塔顶端的壁画。”
白秀秀喝完了酒,“嗯”了一声表示在听。
“它和圣约柜实际上都是伊甸园的系统部件。假如说天选者系统是宇航员工作系统,那么圣约柜就是宇航员培训系统,而全视之眼则是航行系统。”
“航行系统?”白秀秀惊了一下,“你的意思是伊甸园的确是飞行器?”
成默点头。
“可这与你和谢旻韫关系怎么样了有什么联系?”白秀秀蹙着眉头问。
“那天我和她约定了一年,一年后,她会把我囚禁在伊甸园。”成默笑了笑说,“以后你要看我,可能是要去月球,也可能是要去火星……”
白秀秀坐直了身体,双手抱胸,不满的说:“那沈幼乙和雅典娜怎么办?”
成默苦笑,“你是第一个知道的。我还没有跟她们两个说。”他也坐直了身体,紧盯着白秀秀的眼眸,“你呢?你打算怎么办?”
白秀秀眨了眨眼睛,“你还没有赢。”
成默立即收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