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意涵晕死过去了。
听不见也不会说话。
刑南艺开门让保姆烧水,把司意涵身上的痕迹仔细的擦干净。
在人想要醒来的时候,掐着她的下巴,喂进去一颗安眠药。
接着把司意涵拉起来,一件件的保暖衣朝她身上套。
半响后轻笑了一声:“你怎么这么乖啊,一动都不动。”
司意涵乖是因为晕了过去又被喂了安眠药。
刑南艺却说:“因为你爱我啊,所以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,你一直都这样,又听话又乖,全是因为你爱我。”
刑南艺手抬起揉揉她的脑袋,“我都知道,全都知道。”
刑南艺在二万来敲门的时候。就着黄昏,把保姆的宽大灰色棉服给她套上,从地上抹了泥巴,一点点的涂满了她的脸。
目不转睛的看了很多眼,在眉心处吻了一口。
二万抱起裹好的孩子,跟在抱起司意涵的刑南艺身后。
想出门的时候被保姆拽住。
保姆说:“你们这是要去哪啊。”
二万听不懂,他看向刑南艺。
刑南艺顿了足,哑声说:“出去转转。”
“可……”保姆想说你这不像是要出去转转,但刑南艺已经抱着司意涵走了。
身后跟着抱孩子的二万。
保姆追到巷口。
发现刑南艺他们去的是港口的方向。
送走
港口情况远比刑南艺想的要更严峻。
密密麻麻的雇佣兵像是蚂蚁一般占据了港口,手里的枪对着和他们对峙了一天的雪城港口土著。
领头的那人坐在后方,手里端着一个喇叭。
里面的英文在反复重复,让刑南艺出来。
阿飞窜进这个角落:“还是我们原来的老船,下两层跟船的人还是我们的船工,只要您能把人引走,我就能带他们下小船舱,无人发现的出海去境外。”
阿飞看了眼外面,从二万手里接过孩子,示意二万把司意涵接过来。
二万冲刑南艺伸手。
刑南艺抱着司意涵的手紧了紧,“也不用急,对吧。”
二万微怔。
刑南艺说:“等杰森下次来,再让她走,也来得及,对吗?”
刑南艺说的是问句,但不等回答,已经转身抱着司意涵自顾自的朝前走。
“来不及。”
这次说话的不是阿飞,是二万。
二万走近顿足背对他的刑南艺,“这次是原来的船,您还能安排,下次杰森来,带的势必是境外的作战船,那里没有您的人,我也没办法带意涵和孩子上船,加上他下次来本就是冲着意涵,想平安带她出去,难如登天。”
二万突兀的有些不忍。
刑南艺在他的印象里,肩膀一直挺直。
这么多年,塌过两次,一次是因为简瑶,一次是现在。
刑南艺被防寒服包裹却依旧劲瘦的背影,突然开始轻轻的打着颤。
二万怔住,下意识朝前时,刑南艺已经抱着司意涵蹲了下去,轻声说:“我……”
二万蹲下:“您说什么?”
“我……有点冷。”
二万怔住。
刑南艺喃喃:“我真的有点……冷。”
阿飞没听见刑南艺说的话,心急如焚的插嘴:“港口的船正常是下午走,现在天都快要黑了,再不走来不及了。”
二万扫了眼港口的方向,再回头时,刑南艺抱着司意涵站了起来回身,伸出了手。
二万跟着站起身。
双手交叉下。
移交即将完成,可刑南艺却还是没撒手。
盯着围帽下司意涵若隐若现的脸,轻声说:“你告诉她,我真的……”
刑南艺把司意涵朝怀里又拉了拉,轻声说:“我真的……很爱她。你……”
刑南艺朝前一步,额头垂下,和司意涵围帽下的额头相贴,喃喃:“你告诉她,不要忘了我。”
二万心里突兀的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,“您不是说让我先带她走,很快,您会去找我们吗?”
刑南艺是骗他的。
他出不去。
这十五天,其实他想过,有没有办法先把司意涵送出去,然后再去找她。
很难。
真的很难。
杰森不会让他踏出雪城一步。
等到仗打起来,雪城的火药被查到,雪城会很快沦为战争的牺牲品。
真的很难,很难。
刑南艺没回答,把司意涵送到了二万怀里。
二万抿唇,“我和意涵在海城等您。”
刑南艺给他的路线是从境外好战派的煤矿城市去海城的路线,那里四季如春。
刑南艺没说话。
二万在阿飞又一声催促下抱着孩子想走。
手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