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甩毛。
“你才多大,以前就是有人说你也不懂,现在有人给你说你就好好记着,以后还会有人继续给你说。”苏老头等大黑狗安顺下来,接过狗绳,说:“我先带它回去了,你忙你的。”
“我也洗完了,我跟你一起回去。”
一路走回去,小黑的狗毛已经半干了,苏老头牵它进屋它还不乐意,他可不惯着它,掂起靠门竖着的棍子,吓唬说:“赶快进来,不然狗腿给你打瘸了。”
“爹,你带它出去玩了?我还在想在狗窝里没见到小黑。”宁津接过狗绳往屋里走,小黑立马摇尾巴跟上,气的苏老头拿棍子敲墙,“这狗东西还有两张脸?这是看老头我老了就想跟我犟着来,欺软怕硬的憨狗。”
“可不止两张脸,对苏愉一直热情,我有时候喊它,它就睁眼一瞅,动都不动,对着两孩子又是另一个狗样子,一只狗它心眼还挺多。”最神奇的是,它认亲,像苏愉三个姐姐过来,它吭都不吭一声,一年上门一次它都还记得。周围天天见的邻居就不行,去年王小霞天天上门它天天叫,给它带吃的都糊弄不住。
“你们也回来了,我跟你妈也来住上十天了,明天我打算回去的。”苏老头突然说。
“怎么突然要回去?再住几天,我跟苏愉这几天受苦了,明天买只鸡炖了补补,后天吃韭菜盒子跟粉条肉汤,你跟我妈再住几天,而且你跟我说也没用,你的跟你闺女说,没她同意我就把你们送回去了,我要挨白眼的。”宁津笑说。
这要不是女婿,苏老头就要训他太惯着媳妇了,真把丈人爹丈母娘当亲爹妈养了?
为防说错话,苏老头转移注意力,问起别的事:“路上没出啥事?我看你跟小愉都还挺轻松的,睡一觉起来跟个没事人一样。”昨夜里喊门也是,说话挺轻快,要不是身上酸臭难闻,压根看不出来两人堵在路上吃麻花熬过来的。
“就是山体滑坡把路堵了,但人跟车好好的,就是在路上多过了几天罢了,没什么影响。”宁津没提遇到了劫道的,也没叫苦,其实看他的状态就知道他也没觉得苦。
归根结底是路上多了个人,露天睡车厢她没叫苦也没嫌弃;吃饭的时候多摘了把野葱就让他已经吃腻的汤汤水水多了番滋味;野外烧水偷偷洗屁股、洗小短裤,她鬼祟的动作让他一个把风的能偷笑半天;走之前不知道在哪儿买了一大包麻花,让他们三人度过了不能生火的两天一夜,吃到嘴起燎泡也没满腔郁气,还吐槽说总算有一个让她吃腻的好东西了,总感觉一夜之间富裕了。
每当他想大骂倒霉的时候,她总能有奇怪的说法,宁津觉得,苏愉就是那种冬日坐在墙角晒太阳捉跳蚤还能评出不一样滋味的人。
条件允许的时候她鞋子沾点脏水都要给刷干净,条件差的时候她又能七八天不洗澡也不抱怨。
“小愉性子有点好强。”苏老头总算意识到小闺女的性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了,“她做事也大胆,你别由着她的意做事,觉得不对了就指出来,有个约束,就像这次跟你跑车,你俩都走了,上十天回不来,家里的老人孩子都急得上火又没法子。”
“她性子挺好的,她这个性子我对她完全放心,出门在外遇到点啥事不用担心家里,不需要改,工作很好,家里照顾的也很好。”宁津不同意老丈人的看法,至于跟他跑车,以后他不会再提,但这次带她出门非常值得。
苏愉这个女人需要他,在家里她是哪哪都有理的老大,教孩子、翻眼瞪他指挥他,就连帮二丫这事他也只是个跑腿的,换工作他也只知道个结果。之前他一度怀疑,他就是跑车的路上出车祸没命了,苏愉的日子也不会什么变化。
但这次他发现在陌生环境里她会依靠他,问她对睡车厢怎么看的时候,她说“听你的”,夜里睡觉也离不开他,需要他来操心她,她是需要他的。
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他愿意被苏愉管的死死的是苏愉的本事,苏老头无话可说,也不再说。关于小愉公婆那边他满肚子的话也咽了下去,总不能他挨儿媳脸色,就要教闺女好好伺候公婆,人总要自私点。更何况小愉跟她嫂子不同,小愉是不搭理公婆但随着男人的意尽孝,梅大囡是看不惯公婆更是当着儿女的面说他们这两个老家伙的坏话。
“你说的对,小愉的性子适合你,你在外跑车她又要工作,还是好强点好,免得有人看她性子软拿捏她。”苏老头笑眯眯的赞同小女婿的话。
“我也觉得她适合我。”宁津发现跟老丈人相处总是很愉快,他总是能很快地理解自己。
苏愉傍晚回来,苏老头急着问果园那边的领导有没有为难她。
“没有,我就说我这几天生病了,男人在外面跑车又遇到泥石流回不来,家里只有两个孩子,没办法过去请假。”她这副眼圈深深,嘴唇干裂起皮的样子让她的话非常可信,邱富力还让她在家再歇两天,说是果园好好的,除了摘果子,屁事没有。
苏愉第二天把鸡炖锅里里了让老娘留意着火,她带着男人还有两个孩子扛着铁锹提着水桶出门种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