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是因为自己的容貌吗?真夜看上去是个不错的人,但跟自己根本不可能,这场示好太荒谬了。
在我与他的不远处,江水涛涛,绵延不绝之势。
真夜带着真诚,眼睛明亮而有神采,我很难说出拒绝的话,低头看向那个箱匣,却怎么都无法进行下一步的动作。
真夜说:“请大小姐相信,我非常在意您,您跟我梦中的挚爱一模一样,如果有拥有您的机会,我会奉上我的一切,直至我的死亡。”
“……能不能放过我。”
“是,您还这么年轻,我知道,自己今天的行为会给您带来困扰,但感情不是人能控制的,请原谅我,我只是想告诉您,我的心意。”
“谢谢你的礼物,但我不会收下的。”
我内心很害怕,转身往前街跑去,不顾后面真夜的呼唤,自己先一步坐上了马车,直到江面的晚风拂过面颊,才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。
刚跨入家门,叶正仪身边的侍从就把我拦住了。
“司典大人在传唤您,我们已经三个小时没有得到您的消息了。”
我感觉自己要大难临头了。
侍从在前面带路,回廊左转三次,穿过一道饱经风霜的石路,看见双排枯萎的柳树,最后往右行六公里,就见到深灰色的巨大石门。
而打开这道深灰色石门,还要穿过两道天堑的悬崖,万丈深渊之下,滚滚黑水往遥远的东方淌去,踏上摇摇晃晃的高桥,只觉渺小不已。
叶正仪在祭坛附近的房子里,说是房子,我总觉得这里是个监牢。
自己刚敲响门,就听见他严厉的声音:
“不许进来。”
旁边的侍从听见叶正仪话,竟大惊失色。
我有点一头雾水的,只好在门外来回踱步,询问侍从发生了什么,也得不到任何答案。
我感觉在自己的世界里,得到的线索是最少的。
没有人愿意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等到叶正仪传唤我进门,我见他半倚于软榻上,宽大轻盈的长袍拖引在床尾。
一盏烛火放在书案,书卷上面绘制着一些东西,很像城邦里的地图,标注有东南西北,线条描绘着细腻的阡陌交通。
我却无心去看地图,满心满眼都盯着眼前的男子。
叶正仪从软榻上起身,手掌里的白玉轮还在旋转。
我这才发现他的躺过的地方都是血。
“哥哥,你疯了吗,你不是白玉轮的主人,贸然摧动白玉轮会有生命危险!”
叶正仪却伤心不已,他不顾自己嘴角的鲜血,忍着剧烈的疼痛走到我旁边。
“是的,我不是白玉轮的主人,”长风吹动他的衣袂,灯火明灭中,他对我嘱托道,“于十月到十二月的时间里,我会安排你出城。”
“为什么呢,你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详说。”
“小瑜,历任白玉轮的主人都与我们有血缘关系,他们的能力是倒转光阴,为此损耗寿命,对吧?”叶正仪的目光越来越涣散,“如果哥哥强行摧动白云轮,能看见刹那的未来。”
出重百围去,受封世簪缨。
教学千字经,讲训文理意。
朱红镇天地,金络浮万里。
志满怎可惧,枯荣不得预。
古今忆往昔,垅坡新丘立。
我看不懂叶正仪的悲伤,他对我多次耳提面命,不允许我在这段时间内乱跑。
他也知道我什么性格,为此让我当场发下毒誓。
我当然不肯,多番询问他到底看见了什么。
然后叶正仪就生气了,他桌子上的图纸装在小箱子里,用机关锁锁紧,硬是把箱子塞进了我的怀里。
在我的鬼哭狼嚎之中,他把我扔给了侍从。
“把大小姐带回去。”
我哪里会听叶正仪的话,抱着他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嚎,我实在是担心他,也担心他口中的未来,把屋子门口闹得鸡飞狗跳的,侍从想过来把我们拉开,又畏惧于叶正仪的神色。
“明爱瑜!你要闹到什么时候,赶快回家!”
“哥哥,我不要走——”
最后我哭累了,叶正仪也累了,三更半夜的,外面黑黢黢一片,他还是心软了,说要给我收拾个屋子住。
回到屋子里面,我也没心情担心了。
过度奔波导致体力透支,自己洗洗就睡着了。
第二天,侍从带着我穿过两道好若天堑的悬崖,高桥上冷风呼啸,我立马就清醒了,由于这里离学堂太遥远,路途长达几小时,所以我起来得特别早。
凌晨时分,浓雾像是盖在了视网膜上,浑身上下都是湿感,我疑惑地想,现在是深秋时节,怎么会有连续这么多天的阴天?
在胡思乱想中,我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去上学了,在课桌上睡得天昏地暗,直到自己有些饿了,才慢吞吞坐起身体。
还没彻底清醒,就听前座的女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