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我不用你保护!”张璐怡冲过去扯住沈梵的手腕,朝着公园的出口拼命狂奔。
“那不行小姐,张竹哥让我保护你呀!”武诺攥紧短棍,在后面奋起直追。
上演了一场大型追逐战。
“快跑,他是我哥派来监视咱俩的,别让他追上了。”张璐怡一边奔跑,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。
看着张璐怡步伐笨重的跑步姿势,和上下飘动拍打着后背的长发。
沈梵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几分。
如果可以,他多么想自己不是一个杀手,换个身份好好爱她。
但也仅此而已。
“不要犹豫,别有牵挂,不能心软。”老唐教的十二个字,每天都在沈梵心中一遍遍默念。
这才让他时刻谨记杀手的身份。
武诺宛如一张狗皮膏药,死死粘在两人身后。
两人跑了不知多久,直到精疲力竭也没能摆脱他。
……
这边,黑玉成正坐在恒华岛的办公室里,一手反握匕首,一手捏着吹龙哨。
他的眼帘微微耷拉下来,呆滞地盯着办公室角落。
他含住吹龙哨的一端吹响,紧接着从嘴里拿出来,另一只手扬起匕首扎在桌子上。
然后重又把吹龙哨放进嘴里吹响,再拿起刀扎桌子,重复着之前的动作。
一下接一下,仿佛在演奏一曲独特的交响乐。
“嘟——叭,嘟——叭……”
重复了几遍之后,大门被忽地推开。
但并没有吸引黑玉成的目光。
胡理从门缝里缓缓把头探进来,笑呵呵地叫了声:“小成。”
谁知黑玉成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,继续呆呆地沉浸在他的世界里。
面无表情,样子像是被夺舍了一般。
胡理了解他的性格,没和他计较,直起身子迈了进来。
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蓝色文件夹,毕恭毕敬地递到黑玉成面前。
“您要老唐查的人他查到了。”胡理说着,眼神却瞟向别处。
在最后一刀扎在桌子上时,黑玉成停下动作,乜了一眼胡理,半晌没有说话。
正在胡理愣神之际,黑玉成“哇”地一声哭了出来:“呜啊啊啊啊……”
“怎……怎么了?”胡理身子往后一仰惊异地盯着黑玉成。
连嘴里的口香糖都停止了咀嚼。
黑玉成啜泣几声,哽咽地说道:“李……李……李志强没啦——”
胡理叹了口气,“那死就死呗。”
听着他如此平淡且无情的语气,黑玉成再度大哭起来:
“哇啊啊——啊啊啊……哈哈哈哈……”
怎料哭着哭着,黑玉成突然仰头开始大笑: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胡理不知所措,歪着脑袋问:“您不是伤心吗?”
话音刚落,黑玉成立马收住哭声,起身对着他的脸颊就是一巴掌。
“啪——”
“谁说我伤心了?谁?”黑玉成咬住下唇,两眼贼兮兮地左右闪动。
说着,黑玉成整了整肩膀上披着的白大褂,拿起吹龙哨对着胡理面门吹响。
“嘟——”并强调道:“哦!上帝啊,我高兴着呢!”
胡理回过神来,摸了摸红通通的脸庞,冷笑一声,点了点头道:
“您高兴,您高兴。”
黑玉成这番操作他早已习惯,也就没和他一般见识。
更何况他还要靠着黑玉成吃饭,只能忍气吞声。
黑玉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瘫在椅子上,拿起文件夹打开看了看,问胡理:“这啥呀?”
胡理用牙咬了咬脸颊两侧的肉,轻咳两声道:“这是你让老唐调查的刘永焕背后卖他们家伙的人。”
看着文件夹里的资料,黑玉成抬眸看了看胡理,发问:“哦!上帝啊,我昨晚才让他去查,能这么快?”
胡理耸了耸肩,告诉黑玉成是老唐所说,他父亲在世的时候,此人曾和他的父亲有过交易。
因此才能查得这么快。
一听这话,黑玉成顿时有了主意,拿起吹龙哨兴奋地吹响。
“嘟——”
他当即动身,带着胡理去找那人。
……
与此同时,在其他城市的一栋办公大楼里,一群身